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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昔(1 / 2)

洺水君府上的富贵程度,即使是当年富裕的我也不能与之比较一二。

这种风格显然跟清高低调的洺水君是不搭调的,也只能是他夫人的喜好了。

算了算,除去圆月节前,为着二两拜师的事,我与洺水君有过的那几次交集 ,自凤鸣山一别后,我们竟是成百年不曾再见面。

我与洺水君之间本无嫌隙,奈何中间夹着他的夫人,这也注定了我们从刚开始的还算有交情到后来的不再往来。

我在西山任职之后,或许是入了仙籍的缘故,又或许西山有了山君之事,在仙圈内比较轰动,总之,洺水君的夫人曾打听着找到了西山附近,这也是我偶然间听到的众妖口中的八卦。

有的八卦大意是,我这个山君也没传说中的那么孤寡另类,还是有那么一两门亲戚的;也有八卦说,看不出来我这个穷酸的山君还有如此富裕的亲戚……

我站在八卦的风眼处,任其刮我的脸,不去理会,也就过了。

再后来,这些八卦也就渐渐的被别的八卦取代了。

时间确实是很神奇的存在,它可以折磨人、成就人,甚至改变人。

就好比,有些事情即使很久远,即使在我死而复生后,也仍然无法忘记,而有的人,在面对当年之事时,却可以变得如此坦然。

很多事情,不论再如何愤怒和不甘,当你无能为力时,似乎也只能交由时间处置。

好在,在西山之上种树的这些年,我也悟得一点道理,性子也跟着收敛了些许。

“序白,你去忙吧,我想跟玄英说说体己话”。

洺水君看了看我与他夫人,说是去安置一下二两,就离开了。

“玄英,这么多年不见,你清减了不少”,女子柔声道,“我总是怀念当年我们在山中的岁月”。

“洺水夫人,往事不可追,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”,我止住她的话。

“阿英,你恨我,对吗?”,女子哽咽道,“从前你都是唤我蛮狸的”。

“今时不同往日,我们本就不是一类,很多过往于你而言是念念不忘,于我而言却是不能追忆的”。

洺水夫人听过我的话,掩面痛哭。

“夫人还是不要过于激动,不然胎象不稳”。

我虽与洺水夫人之间有解不开的结,但是,身为大夫的我,却不希望她腹中的胎儿有意外。

洺水夫人听了我的话,渐渐止了哭泣。

“阿英,我也痛恨当年的自己,要不是我愚蠢,灵川君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有下落”,洺水夫人拭了拭泪,“这些年,我从未停止过寻找你和灵川君,你能醒过来,也不枉我燃了三羽点亮聚魂灯了”。

“你疯了!”,少了三羽,灵魂会出现残缺,修为更是停滞不前。

“阿英,区区三羽,没你重要。我经常想,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,而是留了下来,再或者我能早到些时日,结局会不会改写”,洺水夫人笑的苍白。

原来我竟是这样醒过来的,这人情可亏欠大了!

也难怪洺水君对我的态度说不出的冷淡和客套。

当年,我独自在山林里生活,由于弱小,经常被实力强的妖怪欺负,后来,我入了灵川君的洞府后,有了庇护,日子才好过了起来。

我与洺水夫人也是在那时候结识的。

洺水夫人是灵川君旁系的亲戚,按辈分,跟灵川君是叔侄,因洺水夫人的母族内部争权,洺水夫人的母亲托人将她送到灵川君处避乱。

我与洺水夫人同为孩童,年龄又相仿,不久就成了如影相随的朋友。

洺水夫人不愧是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孩子,小小年纪,就能周旋一切。

之后很长的岁月里,整个凤鸣山都留下了我俩的足迹,也留下了洺水夫人的事迹。

洺水夫人成了凤鸣山众妖口中唯二的恐怖存在,另一个是凤鸣山的主人——灵川君。

后来,洺水夫人回到母族,平息了内乱,听说,她成了孔雀一族的新王。

再后来,整个孔雀族站到了灵川君的对立面。

那场叛乱来的突然,像是算好了般,赶在灵川君修养之时。

混战过程中,灵川君身上伤痕累累,每处伤都极重,有的甚至露了骨。

凤鸣山上的很多妖怪都受到了波及,整个山上横尸遍野。

灵川君始终护着我,直到倒下。

我只恨自己不够强大,不但不能帮他,还拖累他。

我还记得,乱剑刺过来时,我扑在了灵川君的身上。

奇怪的是,那么多的剑穿透我的身体时,那种痛远不及看到灵川君倒在我面前时,心口处的痛。

他们砍下灵川君的头颅时,愤怒将我淹没。

随后,天边响起滚滚雷声。

之后发生的事,我想不起来了。

再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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